奕舟舟舟舟

ヾ(๑╹ヮ╹๑)ノ”

囚莺

冬天是什么感觉,胡亥都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会过了。


昔日在王陵中地宫温暖湿润暂且不提,自他出来以后,再想感觉四季的变化,却已经不能了……


他现在被困在这个院子里,连外面的院子也隔绝了,院子中的“活物”除了他就是孙朔,还有隔上许久会来看他一眼的赵高。


“令事大人最近似乎很高兴。”


说这话的自然不是胡亥,而是已经归属于赵高的孙朔。胡亥自两千年前国破起,就再也没有和赵高说过话了。他没有兴趣和一个奸臣说话,更何况,两千年下来,他对这位令事大人的感情已经不是敬畏了,是恐惧。


对,恐惧。


哪怕是过了千年胡亥也还是猜不透赵高的心思,千年前看着他“身死”,现在又将他囚在这里。到底是为了什么?难道是为了好玩吗?


这么想着,胡亥的手紧了紧。


没有理会此刻似乎心情还不错的赵高,胡亥坐在角落里,努力让自己的存在不那么明显。


“好了,你先下去吧。”


看着角落里的胡亥,赵高挑了挑眉,而孙朔依言离开了房间。


哎?


听见赵高的声音和木门关闭的声音,胡亥略有些诧异地抬起了头,却对上了赵高正在看着自己的眼睛,那双眼睛波澜不惊,却格外惹人心生寒意。


“殿下,最近可还安好?”


是赵高先开的口。


虽然胡亥也做过几年的秦帝赵高对他的称谓却从来没有变过,好像他根本就还是那个任人拿捏的皇子一样,不对,不是“好像”,他从来就是被他拿捏在手中的。既然从来没有被人放在眼里,那什么称谓又有什么所谓呢?


“……尚可。”


胡亥张了张口,几度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虽说赵高将他囚禁在这个地方,但也只是囚禁在这里,从不刁难于他,又怎么能说不好呢?


“殿下似乎还是很怕我。”


赵高几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,面上却仍是冷冷的。


“没有。”


胡亥不愿意将自己的恐惧展示出来,中气不足地反驳他。


“也是。”赵高站了起来,抚平了坐着时衣服被压出的褶子,缓步向胡亥走来,“被我掌控一生,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还有亲人受制于我,怕我也是自然的。”


胡亥被他说的脸上一白,转过头不去看他,却被赵高捏着下巴轻而易举地将脸扳了回来强迫他看着自己。


屋里点着的长烛烛光还是太暗,只照的亮半边屋子,赵高在背着光的地方神情自然隐在了黑暗里,只有一双眸子亮的惊人。

“不过自今日起,殿下又要多一处恐惧我的地方了。”赵高似乎是笑了,“身体受制于我。”


“什么?!”


胡亥来不及有所反应就被压在了地上,雪色的狐裘并不顺滑地压在身下,令人有些不舒服,但是胡亥此刻已经顾不上再关注其他的事情了。


他拼命地挣扎,想要挣脱赵高的束缚,可是冻得僵硬的身体却很是不争气,不仅没能挣开反而被禁锢得更加牢固,双手被按在头部以上施了个小术法定住,只能任人宰割了。


“赵高,放开我!”


胡亥的声音因为惊慌而显得有些尖锐,红褐色的眼里满是痛苦,还有……厌恶。


“这还是殿下第一次直呼臣的名字。”赵高忽视着他眼里的情感,撩起胡亥的一缕银发轻吻一下,“看来殿下真的很生气。”


“可是,这一次,臣不会再依您了……”



白色的蜡烛只剩下了一小截,烛光也有些暗淡无光,快要熄灭了。


胡亥咬着唇,眼泪像是脱了线的珍珠,视线逐渐模糊了起来,记忆里只剩下了房顶上漆黑的房梁……


“居然这么没用,直接晕过去了吗……”




胡亥醒来的时候大概已经过去近十个时辰吧,亦或是更久。


他努力了许久才睁开了眼睛,一入眼的就是房顶上硕大的夜明珠。


不是他的房间。


“醒了。”


赵高的声音响起,这让胡亥猛的一抖,回忆起先前的噩梦。


赵高见他不回应也不恼,继续研究他的棋局,五子棋这种东西是在秦朝之后才有的,所以他对这种不同于六博棋的东西很感兴趣。


感兴趣,不对。不如说是,想要征服。


胡亥想要起身,却看到了床头放着的一套衣服,深红的颜色,是他过去喜欢的样式。


“穿着吧。”


胡亥咬了咬牙,还是换了衣服。

血红的衣服将他的身线勾勒出来,是过了几千年都不会变的吸引人。


一股暖流顺着衣服渐渐流入到胡亥的身体里,这个当时他初穿旌旗深衣做的斗篷一模一样。


胡亥张了张嘴,又闭上了嘴巴。


他永远猜不透这个人的心思。


手中的棋子已经捏的微微发热,赵高却一直没有放下,只是看着棋盘失神。


而后在胡亥换上衣服后,笑了。


胡亥,胡亥。亥,就是小猪的意思。既然是被人豢养的宠物,那就以这种身份待在我的身边吧。


我的殿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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